LiAn

【主教扎/现代君主立宪制AU】我温柔而亲昵的野兽 07-08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沃尔夫冈艰难腾出一只手来,来不及看来电是谁便划通了。


“沃沃!我的沃沃!” 声音洪亮仿佛能够穿透耳膜,此时此刻沃尔夫冈却觉得动听犹如天籁。

“喝酒吗沃沃,良辰美景就缺你一个美人了,我知道你也想我,所以心动不如行动了!” 沃尔夫冈一个字还没跳出口,神秘人就已经连词成句。


是我的老席,救我于水火苦难中的我的世界第一剧作家老席!!


沃尔夫冈向来电人难得一见地表达了想念之情,并第一时间告诉他需要帮忙。


电话那头的席卡内德感慨万千。


他十分想将内心支持沃尔夫冈勇敢出柜的愿望滔滔不绝和盘托出——女人太可怕了,女人捉摸不定,女人一旦发现你和其他女人也会手牵手嘴亲嘴那你保不住就不仅仅是手和嘴了——我的兄弟,选择同性说不定更加正确,你的挚友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而沃尔夫冈内心只有狂喜乱舞,他并不关心席卡内德究竟遭受了什么才屁滚尿流的跑回来,甚至电话里叽叽喳喳的后续一句都没放在心上了。

沃尔夫冈前一秒还在眉头紧锁,这一下看着醉到东倒西歪在自己肩膀上的科洛雷多居然觉得如此可爱。


年轻人趁热打铁速报了地址,确保对方听的清楚之后抢先一步挂掉电话,等待救援。


此时此刻夜风习习,天朗气清。年轻的音乐家正襟危坐,从别墅二层的阳台能看到浓成墨蓝的天空。

他轻轻地将像被钉在自己肩膀上的主教大人毫无意识的脑袋向后推了推,防止他往前倾砸到正前方放酒的玻璃小圆桌——它们东倒西歪。

挂完电话的沃尔夫冈恢复了理智,等待途中又开始阴沉脸。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在此时此刻此地把科洛雷多那颗难得温顺的脑袋撞向桌子然后火速逃离现场的可能性是多少——说说,世界不断进步,历史在永远重演,怎么就会没有一本正确的《十分钟教你完美谋杀》流传下来呢?


罢了罢了。想到自己还年轻,又没拿到工资,只能先送这位醉酒主教回家了。

沃尔夫冈叹气,若有所思。


音乐家试图向肩头不省人事的主教翻个充满感情的白眼,动作真诚又扭曲以至差点扭到脖子。


没错,两个钟头以前他还觉得善良大度的自己早就原谅了心机主教的种种作为,甚至对他的酒后真言动了恻隐之心;而两个钟头后的现在,他必须维持着笔直的坐姿,才能确保仿佛喝到昏迷一般的科洛雷多不从他肩膀上滑下去。

……以及他得确保坐直了,主教大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才不会乱抓乱摸。


对这位朋友好不容易储存下来20%都不到的好感刹那间消失殆尽了。


而他科洛雷多究竟接受过怎样的童年阴暗教育才得以即使在醉酒的状况下还能感受到身旁人坐姿不正确而条件反射一般的掐上手?真是天赋异禀了。

而这个啤酒日常当水喝的国家,却拥有一个没喝几瓶就倒下了的代表国家脸面的主教,这大概,也算是另一种的天赋异禀吧……


沃尔夫冈心里边骂边感叹。


楼下似乎要空了,南奈尔估计早就没影子了究竟是不是亲生姐姐您难道一点都没发现弟弟消失了吗……沃尔夫冈艰难张望,欲哭无泪。他根本看不到阿科伯爵人在哪里,试图张口喊几声,看到身边这位醉酒的主教似乎已经酣睡,于是决定等戏剧大师到了之后先将这具活尸体抬下楼再说。


而几乎随着席卡内德吵吵嚷嚷的进门上楼科洛雷多就醒了。他喝得不算太多,太过放松让他整个人有些昏沉,此时大脑清醒的很。


小混蛋没有将他一脚踹在地上他倒是还有些意外的——不是什么良辰吉日心情大好或是丧到极致疯狂喝酒,而是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在这个音乐家先生来的时候突然有了兴致。


他总是不屑也不爱这种场合的。


准备充分的演讲稿,充满装饰性的笑容与掌声,只为了迎合台上的笑容永远官方的自己;每一次例行公事一般结束后他都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早早从后门溜走。他没有将今天的意外算进自己的行程里,他没有算到年轻的音乐家也会觉得封闭的空间难以呼吸。


而他没办法解释清醒的自己为什么要装做酩酊大醉,赖在莫扎特肩膀上一动不动,也不想让他动。

他清楚莫扎特是一个追求自由的人,他自己都不能否认是不是就因为这样他才想拼命抓住这只翱翔的鸟儿,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恳求他愿意留下一两根羽毛,让他得以嗅到他抬头却从来看不到的天空究竟是什么味道。



他听到有人说话——是沃尔夫冈那个吵闹粗俗的朋友——两个人试图抬着他下楼,他的朋友并不是很乐意。


“什么啊?我大老远为了你跑回来居然第一件事就帮你干体力活?这是谁啊沃沃?”

沃尔夫冈似乎懒得解释,只简洁明了:“就那个主教啊——其他人好像已经回去了我们得把他弄回家才行。”


就,那个?看来还是知道我是哪个主教的朋友。 

本来想装作醒来的科洛雷多第六感仿佛有更多故事发生,索性继续装睡。


席卡内德意料之中的惊讶不已,然而适时出现的阿科带着人上楼,似乎刚好打断了这场对话。


科洛雷多这才假装迷迷糊糊,眼神闪烁将手搭在沃尔夫冈肩上。


“不得了,终于醒了,不能喝还要往死里喝,您觉得是主教就有九条命吗??” 沃尔夫冈非常不客气的生气,将主教另一只手放到过来帮忙的阿科肩膀上。“可真沉……您怕不是什么橘猫精吧。”


科洛雷多只是笑了笑——这位音乐家脑子究竟都是些什么?


沃尔夫冈看来自然是神志不清的傻笑,和阿科一起把这位看似醉得不轻的主教大人扶下了楼。


席卡内德无语凝噎,一下飞机就往这荒郊野岭跑过来帮老朋友抬他男朋友,结果还被晾在二楼无人问津,可怜巴巴。

脑海里已经开始盘旋数十个bad ending的席大师真实的沮丧,直到快要认命准备自己再叫辆车随便找个旅馆——这个重色忘友的莫扎特,我还有什么意义回来这里!


“走了席大师!您就不要我抬着下楼了吧!”


席卡内德闻言擦干并不存在的眼泪,急忙下楼拥抱老友。


“呜呜呜我就知道沃沃是不会抛弃我的!走过千山万水还是你在我心里最美,沃沃,我的沃沃,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啊!”


未等沃尔夫冈好不容易稳住了这位戏剧大师的拥抱,席卡内德又一脸严肃的与他拉开距离。


“可是沃沃,你还是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头金发服帖在脑袋上像羊毛似的男人指着还没关上的后座车门——座位上科洛雷多看似东倒西歪昏昏欲睡。


这总情况他决定还是先不要醒比较好。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男人油腻腻,说话语气和方式真难不让人误会——这位莫扎特该不会真的有男朋友吧?难道他才是多年深柜?所以在和我传绯闻时才气愤到我仿佛在逼良为娼?


科洛雷多皱眉,他真的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车外是什么状况,这男人究竟何方神圣,可是不行。

他要恪守着一百座小金人的尊严,此刻的使命是做一个完美的醉酒者。


“你说叫我来送他回家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什么意思——为了向我炫耀你现男朋友有钱有地位有手下有豪车也不用特地喊我来跑一趟吧?”


科洛雷多心里大惊:?这听起来太像吃醋了怎么回事他们,前男友??


“幸好他管家在,不然我帮你抬回去,你们酒后乱来啪啪啪的时候我去哪儿?” 一本正经委屈的席卡内德问出这话,车里装作不省人事的主教差点真的不省人事。

沃尔夫冈也没好到哪里去,在吐血要揍眼前这位挚友之前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您剧本写完了?剧院债务还清了?这次回来看来不需要睡我的床了吧?催稿的都解决了吗?您的莺莺燕燕还会抄枪带炮闯进我家逼我放你吗??或者不如现在就让我这位男朋友的管家送您去机场?”

沃尔夫冈咬牙切齿,加重强调“男朋友”这个词,唇齿间的仇恨意味听的一清二楚,车里还在昏迷的人快要抑制不住笑出声。


表演够了的剧作家兼演员耸着肩膀向黑恶阶级势力低头,向下撇着嘴一双绿眼睛泪光闪烁——当然对极其了解他的沃尔夫冈这可是完全没用的,只是音乐家想要再骂他几句不要卖这种恶心萌,也实在没有力气了。


回到到主教府上已经凌晨有余,阿科命人准备客房,供沃尔夫冈和席卡内德留宿。


而沃尔夫冈再三感谢,还是决定在主教府上洗个澡就带着席大师回家。


真是极尽艰辛的一天……洗完澡的沃尔夫冈身心俱疲,再过一天就要彩排,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席卡内德在隔壁房间小憩,听起来已经鼾声四起,沃尔夫冈犹豫半天没有立刻叫醒他,人却走到了主教虚掩着的门前。


一两盏夜灯亮在进门的地方,暖色调,光线柔和。 沃尔夫冈挂着大毛巾蹑手蹑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科洛雷多好像睡得安稳——这让沃尔夫冈倒是突然平静了。


这人平时也太凶。

偷偷摸摸的年轻人迅速得出结论的原因是主教大人温和的睡颜下因常年皱眉而消不掉的痕迹,即使睡着了也像在皱着眉。

睫毛倒是很长,不像他这种人会拥有的……


沃尔夫冈嘲笑自己在三更半夜找不出观察理由的行为非常可笑,他转身要走,听到科洛雷多翻了身。


“谢谢你了今天,” 是清醒的声音,但是带着略微沙哑的疲惫。“十分抱歉,我好像说了很多让你困扰的。”


沃尔夫冈没有回头,他刚刚是平静的,科洛雷多在说话的这个刹那,他又成为了紧张的。


“我只是来帮您关门,晚安。” 他甚至文不对题的回答,接着快步离开房间。



而本该睡到飞起的戏剧大师正站在门前打着哈欠,一脸要笑不笑的看着莫名逃出来的老朋友。


“我以为明天早上才能看到你呢,” 临时醒来的席卡内德一脸了然。“怎么,难不成他连20分钟都没有?现在开始觉得还是我最好?”


“别放屁了席大师,我求您闭嘴赶紧回家睡觉吧。” 沃尔夫冈把挂在身上的大毛巾扔给嬉皮笑脸的老朋友,不理后续这人叽叽歪歪非要沃尔夫冈评他和科洛雷多长这么像究竟谁更帅的问题拿起外套出门。




科洛雷多临近中午醒来。

经历昨日一整天的闹剧,他竟然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的鲁莽和冲动才让沃尔夫冈落荒而逃。

可是他借着那些喝掉的酒说出来的那些话,除了沃尔夫冈,他也并不知道又应该向谁去讲。


洗漱完毕西装革履的年轻主教仍旧仪表堂堂,他站在空荡荡的卧室门前,解释不来为何有些怅然若失。


+


年轻的音乐家将衬衣挽起来,不顾洒出来的墨水会浸染白衬衫就迫不及待往纸上做誊写,席卡内德从胳膊肘下面穿过去递纸巾,免除了一场沃尔夫冈被南奈尔痛骂不珍惜衣服的惨剧。

“谢了我的好席卡。” 沃尔夫冈回头冲他笑,又低头在未拆封的木箱上写了起来。


天才的灵感总是无穷无尽又无法预测的。 席卡内德撇撇嘴,而他依然觉得这绝不是一大早就被沃尔夫冈强行拉出家门的原因。

——昨晚上的事情,一定有问题。

洞察一切的席大师若有所思点点头。


他是相信沃尔夫冈取向和他一样——两个人关系好到睡一张床,甚至席卡内德觉得他可能并不十分介意分享同一个妞——事实上他们曾经花天酒地时也不是没这么做过。那时候他们合作一个剧目巡演,潇洒快活又垃圾。他确定沃尔夫冈和他一样热爱女人柔软的腰肢和丰盈的胸脯,而拍一掌便颤动的翘臀可以说是他们的信仰了;这样的年轻人,不可能像报纸网络上突然铺天盖地说出柜就出柜了。席卡内德写那些开玩笑的邮件给他,其实也多半是开玩笑。

然而就在昨天,他又变得不那么坚定了。可是沃尔夫冈和那个什么主教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又发展到了哪一步,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挚友的终身大事人生幸福,真是太让人操心了。


席大师点点头又摇摇头,心不在焉的帮沃尔夫冈整理排演曲目的表格,安排顺序。


+


科洛雷多老远就看到这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头抵头的背影——像是在讨论什么,不过看起来也太扎眼,他把车窗关上,装作若无其事下车往广场方向走去。


夏季音乐会晚上的预演是在室外的,虽然非公开,但也并没有拒绝民众的聚集;更多的是为了测试场地与曲目安排的协调性,观察每一小节的音质效果是否适合在露天的广场表演。


科洛雷多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不能干脆地跟他们打招呼——两个人早就扔下了笔记本和彩排目录,坐在木箱上低头分享着不知是谁手机里的什么小视频。

氛围异常和谐,让他觉得自己不能轻易打搅。

席大师常年低头写作导致看了一会儿就肩膀痛,没把搞笑猫科动物小视频看完就从箱子跳起来准备活动筋骨,一个转身就发现欲言又止的主教大人不声不响的站在他们身后。

啧啧啧啧啧这什么微妙气氛……


然而还是科洛雷多抢先出手。


“您好,席卡内德先生,久仰。”主教大人并未与席大师握手,只是颔首表示礼貌。

“午安,科洛雷多先生夸张了。”

席卡内德点点头,也装模作样鞠了一躬,戴着耳机的沃尔夫冈这才回了头。


沃尔夫冈摘下耳机冲科洛雷多甩甩手。“您早啊主教大人,视察工作的话时间不巧,午间休息啦。”


“我只是顺道来看看曲目安排的如何。” 科洛雷多耸肩,绕过席卡内德走到仍然坐在木箱上的音乐家旁边。


席卡内德只觉得好笑,这是将自己当成什么吃人怪兽啦?


“午餐吃什么?” 席大师不爽,席大师强行介入。


“席大师您都回来了还需要问我午餐吃什么?” 沃尔夫冈不回答,顺手拿出一沓曲谱。

“走个形式,万一您像不爱我一样不再爱鞑靼鲷鱼和土豆鸡肝肉丸了呢?” 席卡内德自然地接过曲谱,每页折好了装进旁边的文件袋里。


两个人上学的时候就混在一起吃吃喝喝搞乐队钓姑娘坑蒙拐骗不干好事,对彼此的口味喜好厌恶的东西早就一清二楚,沃尔夫冈写一个音符他就能知道应该给他配什么样的故事,反之同理;这些日积月累的默契他们本人早就习惯。

反倒科洛雷多傻站在中间像是一堵墙,走不来进不去,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掉点合理的砖渣渗进他们的区域。

“主教您呢?” 席卡内德又问道,却也不等被问人张口。“您应该有特供餐厅之类的吧要么用过餐来的?”


“是的,我不用了谢谢。” 科洛雷多挤出一丝笑容回答他。


主教背后的沃尔夫冈憋笑到脸都要歪了。淘气老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故意给科洛雷多难堪但是这种行为值得赞赏。


一脸正经的席大师留下他们去买午餐,临走还不忘送沃尔夫冈一个飞吻。

眼看科洛雷多脸色都快变了,大音乐家当然不能放过这样一个捉弄他的机会——不仅回复了飞吻,还吻的深情又大声。


科洛雷多并不蠢,他知道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演戏纯粹因为有趣,然而默契度却没办法骗得过他。他也记得席卡内德这个名字,上次莫扎特的访谈节目网络直播的弹幕里不止一条一闪而过,且都带着席卡内德与莫扎特的tag。


他知道他们是朋友,又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仅仅是朋友。


科洛雷多与沃尔夫冈共事不过几个月,却几乎从来没有同他和睦相处的时候——酒会上的聊天纯属意外事件,在这之前,他非常明白沃尔夫冈连红毯都不想和他一起走。

几乎是威逼利诱签下的夏季音乐会项目合约——他本着只是为王室工作至完善的念头,也不是没有想过换一个音乐家,而这小子毫无礼节又目中无人的态度也不是没惹得他火大;可后又觉得他单纯的可以,拼命拒绝签合约仅仅是因为对于一切王室贵族的厌恶。科洛雷多也是倔强的人,三番五次就跟他杠上,也就决定非他不签。

然而席卡内德的突然出现,仿佛瞬间提醒了科洛雷多,这一切过程曲折艰难,他偶尔会觉得颇有成就感——可如果对方是席卡内德,沃尔夫冈大概想都不想直接抓过笔就签下了。

他有时也会沾沾自喜,在他知道自己问话之后立刻就能猜出沃尔夫冈的回答是什么的时候,或是从他的表情得知他的内心时,这都在不知不觉间使得科洛雷多心情愉悦——他觉得自己了解眼前忙来忙去的年轻人,却在刚刚发现席卡内德根本不需要通过观察,他就这么轻而易举,不用猜也不用推理,立刻就知道沃尔夫冈的一切。


科洛雷多生平第一次明白了挫败这个词的实际意义,同时加深了对羡慕这个词的深刻理解。


不,他们不会是情侣的,顶多上过床。


科洛雷多皱眉,强行让自己不要想的太多。


其实是不是恋爱关系上没上过床又和他有什么关系?科洛雷多思来想去,只能用“影响工作进度”这种上世纪封闭年代的借口为自己找出口。



之后的一切都进行顺利。

工作上的沃尔夫冈非常认真,他几乎没有赌气故意和科洛雷多争吵或者反着来,而席卡内德自然地成为副手,两个人的合作使得排练效率超高,收工时间似乎都能提前不少。


排演现场科洛雷多能做的事情并不多,但他还是拒绝了阿科是否回家的询问,坚持留下。


人在远处透过墨镜正大光明看两个好搭档有说有笑的工作,席卡内德手里叠着一张报纸,笑着展开给沃尔夫冈过目。


然后科洛雷多听到舞台旁边传来很久不见的骂声,把报纸揉成一团的音乐家直扔到席卡内德脑门上,后者正笑出眼泪一般往自己这里看。



沃尔夫冈笑得尴尬又难看,席卡内德则几乎笑得快要晕过去。走到两人身边的科洛雷多不明所以,摊开掌心要求沃尔夫冈将报纸拿来。

即使他没看到,基本上也能猜到:无非又是空穴来风的绯闻,他们自合作前后已经持续了一段热度,加之红毯与演讲,媒体再制造出话题度也不足为奇。


然而看到报道后科洛雷多还是觉得自己将媒体方想的太善良了。


【政治与音乐|春宵一刻值千金,科洛雷多究竟行不行?】


这种莫名其妙的标题下配着前一晚音乐家莫扎特扶着不甚清醒的主教科洛雷多下车回家的照片,两人动作亲昵。第二张则是在主教府上洗完澡,头发还没干的沃尔夫冈匆匆出门——没有席卡内德,席大师走到前院又非要拐回去上厕所,沃尔夫冈说在门口等他。

这等的好,偷拍了都没被发现。

这些狗仔真是有耐心,居然能守到他们回家。


配图解说依然热情如火,不仅更加坐实了主教与音乐家的恋情,连从他们进门到沃尔夫冈洗完澡出门的时间都算好了:配文更是火辣大胆不堪入目——音乐家从进门到明显洗完澡出门连45分钟都不到啊,年轻的主教大人日理万机,身体究竟行不行?站在门口不知为何犹豫的沃尔夫冈·莫扎特似乎愁容满面。


愁你妈的容啊满面!!!沃尔夫冈怒火中烧,却又不知道这种东西究竟该不该让科洛雷多知道;毕竟主角是他,毕竟作为一个男人,被人质疑从进门到出去只有45分钟是的确让人觉得耻辱的事情。


科洛雷多叹气,这些媒体真是什么都敢写,他无可奈何:若要禁止他们胡编乱造——他们拿着真材实料的照片,配文也尽是疑问句,怎么说诽谤都看起来严重了点;他收起报纸,只能沉默不语。


席卡内德看一言不发的主教大人走远了,才从阶梯上跳下来揽住老朋友。

“那什么,你洗澡的时候我记得我在隔壁睡着了,” 席大师神秘兮兮,还不忘揽住沃尔夫冈的肘击动作。“要是从我睡着前算起……他不会真的连20分钟都不到吧??”


沃尔夫冈没有回答,只是毫不质疑地笑着冲老朋友的脚趾狠踩下去。


惨叫都没声了的剧作家回到阶梯上老实坐着,泪眼汪汪帮挚友继续整理文件。


手机震动过好一会而沃尔夫冈才想起来查看信息,抬头的时候发现科洛雷多早就走了。


而信息来源也恰好是走掉的人。


“你下次就不能待够三个小时???”


沃尔夫冈想也没想就发了一串中指。又加了一句。


“怎么着,真以为你自己不止45分钟啊?” 沃尔夫冈不屑。


“怎么?说实话你就怕了?” 主教的回复似乎经验丰富,胸有成竹——好家伙,我就说他是个基佬!沃尔夫冈为自己的发现洋洋自得。


“呵呵,我怕什么我又不知道。” 顺便带了一个emoji的微笑表情。


“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还是说你怕?” 对方回复的游刃有余。


“有什么怕的?不就试试吗有什么不敢,如果您不是45分钟我都能亲自去帮您澄清。”


沃尔夫冈想都没想,骂了十几句老流氓一口气就发了过去。


然而这次对方竟然没有立刻回复。


沃尔夫冈这才冷静下来,看了看无法撤回的消息,简直背脊发凉。


他个蠢货,他刚刚发过去了什么???


—TBC—





评论(34)

热度(302)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